为什么看起来越没事的人,抑郁起来越严重?
作者:网络 转载
发布时间:2024-04-15
临床心理学家Margaret Rutherford博士,在2014年时创造了“隐匿型抑郁症”这个名词。
完美主义、过度的责任感、不让任何人接触真正的你——
是
隐匿型抑郁症
(perfectly hidden depression)通常伴随的三种特征。
Ta们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,事业有成,家庭美满,可自己却深陷抑郁的泥潭,难以逃脱。
只因老公说,好不容易聚在一起,她不参加,大家会失望。
她也没有辞职或请假,没推掉她无法应付的工作,因为她害怕老板失望。
那一次,她还是被她闺蜜带到我工作室的,因为梅子老公认为她没多大事。
虽然她觉得聊一下好很多了,但还是不敢违背老公的意见,没有预约下一次的见面。
两个月后,她的闺蜜告诉我,梅子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告别了这个世界。
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她在自己家中,从28楼纵身跳下!
三十岁的年纪,看着就像二十出头,肤白貌美,说的就是梅子这样的女性。
她和闺蜜一起来咨询室,闺蜜帮她预约的,进门后她一直在说:
“我的生活不错,老公是大学教授,女儿5岁,公婆帮着带,自己在单位管财务,我的生活不该有问题呀!”
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活出问题,即便这一年来,她每天都打不起精神。
直到有一天开车,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撞向人群!
这个念头控制着她,直到最后时刻,她才掉转方向躲开人群,撞向了一棵树......
所有人都认为她没病,连去几家医院,医生们也说她作——
身体没问题、自己没下岗、老公没出轨、年轻貌美还不缺钱,怎么会抑郁?!
就连见我,也是闺蜜觉得她不能再这样下去,硬拽着她来的。
因为她老公说她并不需要见心理咨询师,他说国庆节安排了全家出游,出去散散心她就会好了!
梅子不敢反对,可我知道,这时的她并不适合和家人旅行。
我在企事业单位做EAP服务多年,也做临床咨询,听过无数个符合隐匿型抑郁症的人讲的故事。
Ta们都说,感觉自己不对劲,也曾去网上检索抑郁的症状,但似乎并不符合自己的感受。
“我的生活很圆满,我爱我的家人,我的事业发展不错,也有健康的社交生活。我真的每天都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。”
这些被隐藏起来的疼痛,和为了保持完美生活而持续累积的压力,逐渐使人心生绝望,孤独感难以忍受,进而萌生出自杀的想法。
截止2022年,全球有逾3.5亿人患有抑郁症,中国有5400万,相当于每100人里至少有3个抑郁症患者,但就诊率仅有8.7%。
也许,是完美主义和过度的责任感让Ta们无法承认:我抑郁了!
从小,Ta们就希望当一个乖孩子,这样父母就能满意,家庭就会和睦。
父母不开心,一定是因为自己不够好、不够优秀,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好,只有更好!
乖巧、听话、成绩好成为Ta们的标签,违背父母会引发Ta们强烈的内疚感。
被领导批评、被同事误解、被爱人分手,一个人强忍眼泪、一遍遍说服自己要坚强。
一直加班保持高压工作状态时,会为自己而骄傲——为什么要好好休息?谁有时间休息?
可这一切也许都在掩饰你的抑郁,以一种过于完美的方式。
老公忙工作带学生,天天不在家,和公婆孩子一起的生活压抑不堪,职场灰色地带潜规则让她不堪重负。
和公公婆婆一起住,没有照顾好大家的饮食起居,自己还生病了让他们担心。
但其实,她婚姻、工作中出现的问题,更多和错误认知相关。
这时,也许需要使用认知行为疗法和她一起梳理,看她的生活被哪些错误认知搞乱。
梅子的生活完全被老公控制了,她一直在牺牲自己听从老公。
工作中也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,哪怕是违反职业规则的。
生病了看哪个医生也是老公决定,她把自己生死的决定权交给了他人。
抛下年幼的女儿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时,她的内心该是多么绝望!
要想改变这种状态,精神分析治疗也许可以帮梅子找到根源,找到错误认知的来源。
抑郁发作的一个关键特征,是你感到不堪重负,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心理治疗可以帮助你后退一步,看看是什么导致了你的抑郁情绪,并对此做出改变。
有的人说,心理治疗不就是“话疗”吗?当然是通过谈话来起作用的!
如果只是谈话就可以起作用,为什么有时当你心情苦闷,找朋友聊天,却没办法解决真正的困扰?
实际上,在精神分析治疗中,说得最多的是患者,而咨询师的主要工作是倾听和理解。
在此基础上,引导来访者去了解自己的主观体验和潜意识,探索自己性格形成的过程,发现自己身上不断重复的反应模式。
她也曾住院治疗。重度抑郁让她每天都思考怎样离开这个世界,她尝试过自杀、割腕。
在我们一起工作的日子中,我见证了她从深陷抑郁中一点点爬出来的过程。
她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,家人的保护让她把自己关在家中。
在她以往的经验中,外面的世界是可怕的,家人以外的人也都是不安全的,就连接受心理咨询也不断遭受母亲的质疑。
幸运的是,她没有听从母亲的意见,我们才有了持续的咨询。
虽然她的情绪还是有反复,但定期的咨询让她能够和他人保持边界。
况且我们的亲人,都是打着“爱”的名义入侵我们的边界。
一次又一次的谈话治疗,就是一次又一次在构建我们的自我。
她不再允许家人随意干预她的生活,可以对Ta们说“不”,虽然这很难。
她像一只折翼的黑天鹅,不断修复自己,获得重新飞翔的力量!
重新构建自我的过程虽然很漫长,但这种构建让她重新获得成长的力量。
我们不仅是别人的女儿、妻子,我们还是我们自己,我们来咨询,探索自我,更多的是获得一个名字,我们自己的名字。